讲述 | 固原的气质
今年,因为灯谜,我从重庆辗转1000多公里,和固原爱好灯谜的朋友们见面。很多年前我也曾因灯谜,结识了一批固原谜友。
最先和我有书信往来的固原谜友是高东阳。30年前,高老师给我邮寄了灯谜刊物《三人吃虎》,此后他写给我的书信,至今还完好保存在我的家里。只可惜这么多年,我俩一直未能谋面。这次来到固原,我听固原谜友说,两年前,高老师已经仙逝,享年102岁。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的听力、视力均不好,仍坚持拿着放大镜看灯谜书,创作灯谜。这种对灯谜极致的执着与热爱,不禁令我惊叹、感动。

20多年前,我在陕西宝鸡参加灯谜会时,认识了固原谜友李军和张嵩。我们曾在一起切磋谜面。后来,张嵩还把我的散文《绥德的汉》等推荐到当地媒体发表。10多年前,李军带女儿来重庆读书,他们全家顺路来我这里。我想请他们吃饭,偏偏当天我加班。因陋就简地请他们吃了离我单位不远的餐馆的火锅。那火锅味道不怎么样,我一直觉得有些内疚。更遗憾的是,那竟是我和李军的最后一面,几年后,他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遇难。很巧的是,在这次的固原之行中,我在市区古城墙墙角处,碰到了一位吹萨克斯的老人,聊天时得知,他居然是已故固原谜友李军的哥哥。
从高东阳到李军、张嵩,他们做灯谜,出谜刊,办谜事,固原始终有一群热衷灯谜的人。而固原的灯谜就好似固原的一种气质,如今也成了中华灯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固原,我们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人,登上了闻名遐迩的六盘山,上了一堂红色文化的教育课。一路上,到处是红军途经这里的故事的展板,西吉将台堡还有红军会师的事迹。登上六盘山山顶,一块硕大的石碑首先映入眼帘。上面是毛主席《清平乐·六盘山》的诗词,以及《七律·长征》的诗词。看长征展览馆,读长征诗词碑,忆往昔峥嵘岁月。原来六盘山的红色文化也是固原显现出的气质。
在固原,我们参观了固原博物馆,听完讲解后我才得知,固原具有相当深厚的文化底蕴。这里是秦长城经过的地方,现在还有长城遗址;这里是古丝绸之路经过的地方,各色货品从这里走向了世界;这里还是张骞出使西域的地方,是中华文化不断延伸发展的缩影。博物馆里丰富的文物藏品,让我应接不暇。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春官词更是极具气势,特别是台上说唱者手舞老鹰羽毛扇子的样子,实在令人过目不忘。固原文化里的大文章是我此前没有意识到或者了解过的固原的文化气质。

在固原,我品尝了可口的手抓羊肉、泾源黄牛肉、隆德沙棘果汁、西吉洋芋等,它们都让我味蕾大开。在固原的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有各色美食在我的舌尖起舞。最后,我还购买了很多彭阳果脯等特产寄回重庆作为亲友的伴手礼。因为享受的美味太多,离开固原时,我的体重增加了好几斤。原来固原还有盛产美食的气质。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固原的常住人口不多,但是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会为这片土地越发宜人的气候点赞。我在市区博物馆广场前,碰到了一位从四川来固原生活了十几年,经营汽修生意的姑娘,她和同为四川人的老公都很喜欢固原的气候,在这里生了3个女儿,早已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坐出租车时,我和固原当地的司机闲聊,他说,在这的收入比大城市少一些,但是吃的水果、肉类、蔬菜都非常绿色,夏天凉爽,冬天还有暖阳,没有酷冷和酷热,在他眼中,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家乡的魅力也一点不差。
有天晚上,我随心散步,独自去了市区的古雁岭公园,欣赏城区夜景的同时,感受那里的清新空气。路过的行人告诉我,在另一侧的东岳山还能看到更全的固原城景。第二天我便独自登上了东岳山。在山上,我碰到了两个银川籍的70多岁的老太太,聊天时得知,她们都在重庆出生,后来到了银川。她们提及固原时,最喜欢的也是这里的气候。
固原的各类气质让我忍不住感动、着迷。这里夏日的清凉气质,爱灯谜的独特气质,红色文化气质,古韵人文气质,丰饶美味的气质……让无数喜欢固原的人们,把自己的心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这股强大的、深刻的、持久的、热爱固原的意志,已成为一种气质,成为一种精神,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这里、爱上这里。(作者:张 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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