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辛勤劳作,菜地里堆满等待打捆装车的新鲜芹菜。
带露珠的芹菜,是从凌晨开始采摘的。
万籁俱寂,万物皆入眠。西吉县将台堡镇火集村的芹菜地里,却闪烁着点点灯光,像夜空中的星星。
7月7日零时许,30多名铲菜工人戴着头灯,一手拿着特制刀铲,一手熟练地握住芹菜根部,“咔嚓”一刀便铲下一颗芹菜。这批芹菜要赶在10时之前,全部铲完装车,第一时间送往兰州、西安等地大型蔬菜市场。
马秀兰和她的“铲菜三人组”,飞快挥动手中的刀铲,她们当天的目标是割够两吨菜。为了提高铲菜效率,她们干脆把凳子绑在屁股上,以减少用手挪动的时间。
“铲菜是个技术活儿,割下来之后,要看芹菜的个头,按大中小分类,还要时刻留意根部的长势,发黑就要拣出来扔掉。”马秀兰笑着说,自己铲了这么多年芹菜,也算是个“专业技术人员”。像这样连夜铲芹菜,可以持续两个月时间,每天从零时开始连续工作10个小时,中间犯困时,马秀兰就停下来,和姐妹闲聊一会儿,或者吃两口馍,再接着干。
马秀兰白天要喂羊牛,操持家务。趁着凌晨天凉,三四个人铲一吨菜能挣400元。“铲芹菜最怕下雨。小雨还好,可以穿个雨衣接着干;下大雨,就要赶紧骑车往家跑,一不留神就会摔一跤,好处就是能给家里挣点‘外快’。”马秀兰说。
4时许,天空泛出鱼肚白。前来装车的客商们,已在田埂上等待。工人们进行着最后的捆菜工作。只见他们将芹菜根部对齐,往绳子上一放,两手把绳子一交叉,熟练地打上两个结。绑好后,再抱起菜捆往地上“敦”两下,这捆芹菜便整整齐齐束在一起。
忙活了一晚上,工人们在地里等待着芹菜过磅。“80公斤,53元。”专门负责运送芹菜的老板扫了一眼秤上的数字,很快算好了价钱。他掏出手机,一边给大家转钱,一边挽留铲菜工人:“再多干些时间吧,菜还多呢!”有年轻力壮的,便留下来再多干些。大部分工人,两只胳膊各挎着一捆新鲜芹菜向家走去——这是老板给他们的“额外福利”。
马秀兰解下绑在屁股上的凳子,当天她和姐妹们一起铲了1.5吨芹菜,每人赚了200多元。算完账,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对着太阳的方向,伸个懒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宁夏日报见习记者 张敏)